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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夜晚,女子孤身一人,坐在房屋的最高處。

  女子的相貌極為出眾,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。然而,她的眼中,沒有一絲神采。空洞的眼神,表現出她內心的迷茫和空虛。

  屋內似乎傳來父母的呼聲。但,女子毫無反應,就像是這世上的一切,都與她無關…

 


 

  男孩和女孩,是一同長大的鄰居,也就是一般人口中的「青梅竹馬」。因為雙方父母的友好關係,兩人從小就是無話不談的摯友。

  對女孩來說,只大她一個月的男孩,更像是一個給她無微不至照顧的大哥哥。在一同出遊時,他總是緊緊牽著她的手,確保她能夠跟上腳步;在遇到危險時,男孩往往挺身而出,哪怕是在小孩眼中十分可怕的野狗,他也從來沒有丟下過女孩。

  從小學到中學,九年的時間晃眼即過。這段時間裡,女孩的表現驚為天人。她不僅在課業上名列前茅,同時還能夠涉獵琴、棋、書、畫等不同領域,學習速度之快、之好,讓周遭眾人都嘆為觀止。

  不過,面對眾人的讚揚,女孩卻顯得榮辱不驚。在她的眼中,她之所以能做到這一切,除了她的天分外,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人無處不在的關懷和照顧。

  在她因為狀況不佳而表現失常時,只有男孩會摸著她的頭,告訴她不用在意;在她學習新事物時遭遇挫折,也是男孩的鼓勵,讓她能夠打起精神,繼續努力下去;在女孩心中,男孩就像是她的守護神,給了她所需要的一切,讓她能夠做得更好。

 

  上了高中,女孩的表現依舊亮眼;相比之下,男孩卻顯得有些相形見絀。因為兩人多年的友誼,讓男孩屢次成為他人眼中的對比。但,只有女孩明白,男孩或許不比她的天賦,但他所做的努力,卻一點都不比女孩少。

  儘管周遭眾人都認為女孩要遠比男孩優秀,在女孩眼裡,男孩依舊是那個給她照顧,包容她一切的好哥哥。

  三年過去,在女孩的亮眼表現下,男孩似乎「泯然眾人」。在大學的選填上,女孩不顧老師的勸阻,與男孩一同上了較不重視成績的大學。在這裡,男孩開始展現他的才能。

  選上了學生會長後,男孩表現出以往從未見過的領導才能。看著他領導眾人所做的許多成就,女孩從心底為他感到高興。在崇拜的情感下,似乎有些以往不曾有過的情愫,漸漸的發芽…

 

  不過,讓女孩不解的是,從高中之後,男孩就再也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。雖然男孩仍然如以往一樣為她遮風擋雨。但女孩的直覺,讓她發現兩人之間,有著一道若有似無的隔閡。

  上了大學,男孩亮眼的表現,讓他受到許多女同學的追捧。面對這種情形,女孩固然為男孩高興,但,在心裡面,卻有一些…不安。

  兩人的關係一如既往,是無話不說、無所不談的好朋友。但…似乎,也僅僅是朋友…

 

  面對一個朝夕相處近二十年的存在,女孩的心中總是有股芥蒂。過去,她並未重視過。但,看著校園內被眾人爭相告白的男孩,她的心中開始出現一個疑惑──男孩,似乎從未認真說過,他與女孩之間的關係。儘管在國小甚至國中,總是有人將男孩和女孩配對。但,男孩總是能讓女孩安心,讓她不去理會那些玩笑。

  不過,到了高中之後,雖然拿兩人開玩笑的人依舊存在,女孩卻不會像以前那般惱怒。甚至…有些期盼,抑或是…期盼?

  然而,自從兩人上了大學,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,似乎正在逐漸消失。

  女孩不明白,男孩對她的感覺到底是什麼。他從未對女孩有過明確的表示。儘管男孩並沒有接受任何的告白,但女孩也感覺到,男孩對她的態度,並不是把她當成那個,她隱隱有些期盼的身分…

  女孩的直覺告訴她,男孩對她的態度,仍然像是兄長對待妹妹。但是,女孩的心中,卻已經不再滿足於這個身分…她不想只當男孩的「妹妹」,然而,她好像又只會是「妹妹」…

  

  轉眼間,四年過去。

  在畢業典禮當天,在擁擠的人潮中,男孩牽起了她的手。女孩只是短暫的驚訝,就明白了男孩這個動作的意思。擁擠的人潮過後,男孩很快的鬆開了手。女孩一如既往地笑著,但眼中的神采,卻隱隱有些失落。

 

  畢業典禮結束,在男孩與女孩會合前,女孩被人告白了。

  對女孩告白的人,在學校也可以說是風雲人物。若是以往的女孩,只會一如往常地輕聲婉拒。但,看著站在不遠處,微笑看著她的男孩。她,沒有拒絕。

  

  畢業典禮結束,女孩也與對方交換了電話。跟在男孩身後,兩人就像平常一樣走回家中。在男孩轉身離開前,女孩問男孩,她是否應該接受這份感情。

  在女孩的心裡,設想了很多的可能。她心中萬分期盼,男孩能說出她一直等待的那個回答。

  但是…

  男孩摸了摸她的頭,說了三個字。

  「恭喜你」

 

  女孩的心中,似乎有某個存在,崩塌了。

 


 

    女孩的父母,終於發現獨自坐在屋頂的女孩。他們大聲呼喊,但,女孩卻沒有任何反應。她的腦中,只有三個字不停放著。

  「恭喜你…」

  眼淚從女孩臉頰滑過。

  從小到大,一直照顧著她。

  總是比她辛苦、比她認真,不論如何,都站在她這一邊。

  總是那麼聰明,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的男孩…

  為什麼…

  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?

  他知道…

  他應該要知道的…

  明明…

  不該是這句…

 

  女孩的眼中,開始出現神采。

  但,那不是喜悅。

  而是,濃濃的淒苦…

 

  雙手一松,女孩的身體,離開了屋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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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erry85071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